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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退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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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长鞭如毒蛇吐信,角度极为刁钻,若是被缠上短时间之内难以脱身。

林平之右手骤然发力,将任盈盈朝着远处抛去,同时落于房顶,猛地回身看向鲍大楚和桑三娘。

“滚。”

他开口,青霜剑出鞘,催动拔剑术,卷起一股强大的剑气朝着两人斩去。

剑风咆哮,有风雷之声,又好似千军万马在狂奔,摧枯拉朽般荡开软鞭。

锐利的锋芒弥漫,让桑三娘和鲍大楚寒毛颤栗,他们那里还敢继续追。

尚在半空没有着力点,眼看冷厉的剑气逼进,只能强催真气,逆流而上,往后退走。

“噗嗤”

劲风掠过,鲍大楚和桑三娘重重的砸在地上,断裂的单刀插在旁边。

就在刚才

他们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仿佛半只脚踏入地狱。

太可怕了

这个神秘黑衣人的剑术神鬼莫测,霸道且凌厉。

倘若不是退的及时,恐怕现在两人已经成为其剑下亡魂。

“暂且饶你们性命。”

房顶上,林平之收剑入鞘,瞥了眼他们,淡淡道:“若是再纠缠不休,小心脑袋。”

就是这样一个眼神

让鲍大楚和桑三娘噤若寒蝉,呆在原地,目送着林平之消失。

“好冷。”

狂风暴雨中,任盈盈不停的下坠,冰冷的雨水和鲜血混杂,打湿衣服。

刺骨的寒气在四肢百骸中扩散。

她觉得自己此刻仿佛置身于万年冰窟中,手脚冰凉,就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浓浓的疲倦涌上心头,眼皮不住的垂落,哪怕她用力的想要睁开,也难以压制这股困倦。

无尽的失重感冲击着身体,她艰难的转过头去,看见一道身影踏空而来。

林平之将青霜剑插在背后,两手探出,稳稳将下落的任盈盈接住,横抱在怀中。

落地之后,连踏数步,丹田真气鼓动,再度凌空而起,跃上房顶,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又是你。”

任盈盈蜷缩着,靠在他的肩头,虚弱道:“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关我什么事。”

林平之挑眉:“又不是我让你背叛魔教的。”

“堂强词夺理。”

任盈盈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冷。”

“好想睡觉。”

“别睡。”

他手臂晃了晃,将一缕真气渡入其体内,护住心脉。

“任盈盈,你也太废物了吧。”

林平之讥讽:“就这么点伤都撑不住。”

“废物。”

“嘿嘿,任我行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这般废物,恐怕要活生生气死。”

“我爹才不会哩。”

任盈盈眼神浑浊:“他最疼我了。”

“你要是睡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爹。”

“再撑一会。”

任盈盈的声音如苍蝇般,哪怕以林平之的耳力,若是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得记住你。”

小半个时辰之后,林平之抱着任盈盈来到南城的医馆,店内漆黑,也不管有没有人,一脚将大门踹开。

医馆的大夫听到动静,提着灯笼从后院走出来,迎面瞧见一口寒光闪闪的长剑正对着自己。

“大侠饶命。”

老郎中吓的两腿发软,就要跪下求饶。

林平之收了剑,指了指躺在桌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任盈盈道:“救活她。”

说罢,从袖袍内掏出锭银子放下。

老郎中只是看了一眼,便急忙让他将人抱到后头,叫来自家夫人先给任盈盈清洗伤口,然后急忙上药。

林平之在大堂内等着,郎中的儿子端来杯热茶:“大侠喝茶。”

少年不过十二三岁,也不胆怯,就在旁边好奇的打量着他。

此时林平之依旧穿着夜行衣,头戴斗笠,以黑巾蒙面,和日月魔教的高手一番四杀,衣服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许久

老郎中走出来,擦了擦额头的大汉,庆幸道:“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而且前不久又受过内伤,倘若再迟些送来,当真无救。”

任盈盈身上的伤口都是刀剑所致,老郎中只要不傻就能看出来路,因此并没有多问。

“老人家。”

林平之又掏出锭银子放下,沉声道:“今夜的事,您最好守口如瓶,倘若泄露出去,便有杀身灭门之祸。”

“小老儿醒的。”

“醒的。”

老郎中急忙点头。

“去开些药。”

他说道。

不多时,老郎中就抓了两袋药材连带着几瓶外用的金疮药,说了如何用药之后,告诫道:“两三日之后,这位姑娘才会醒来,而且短时间之内不可舟车劳顿,更不可受风寒。”

“后头继续按照老朽写的方子抓药便是。”

“多谢老丈。”

拱手抱拳谢过,林平之来到后头,将包扎好的任盈盈横抱着,快步走出药馆。

并没有将任盈盈带回金刀门别院,而是带往城西的一处住宅。

这宅子是早些年王母购置的,一直没有住人,前些时候林平之才让郭石他们去打扫出来,准备当做福威镖局在洛阳的联络点。

将任盈盈安置在这处宅子,又熬了药喂下,这才换下夜行衣,将身上的血腥味冲掉,趁着天没有大亮赶回金刀门。

镖局众人还在熟睡,林平之悄无声息的回到屋内。

“平弟。”

烛火点燃,妙竹儿正靠在床头看书,也是整宿都没睡。

“事情办好了吗?”

她轻声问到。

“办好了。”

林平之点头,脱了鞋袜,拉开被子钻进去,今夜和魔教高手连番大战,哪怕以他的修为,也不禁有些心神困倦。

当即抱着妙竹儿呼呼大睡。

足足睡到正午雨停,吃了金刀门送来的午饭,这才慢悠悠的去宅子。

任盈盈依旧在昏迷之中,没有苏醒的迹象,喂过药汤之后,他取出太极拳经钻研上面的武学。

傍晚时候又从宅子离开。

别院内

玉柳眼神怪异的看着他,林平之没好气道:“玉柳儿,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凑过来,鼻尖轻嗅:“有女儿家的香味,平弟你今天是不是去青楼了。”

“不对。”

“还有药味。”

玉柳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妙竹儿轻轻的敲了下她的脑袋,板着脸道:“这么快就把我说的话给忘了?”

“少说少问。”

“知道了。”

玉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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