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牢中设局,险象难测(1 / 1)
火光摇曳,将胡惟庸阴鸷的笑容映照得更加狰狞。
他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逼近朱标。“太子殿下,你以为你还能翻身吗?这间牢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朱标神色不变,目光如炬,直视胡惟庸。“丞相大人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死到临头还嘴硬!”胡惟庸冷笑一声,匕首猛地刺向朱标。
千钧一发之际,何嫣飞身而出,挡在朱标面前。匕首刺入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何嫣!”朱标目眦欲裂,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何嫣。
何嫣强忍着疼痛,低声说道:“殿下,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胡惟庸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朱标和何嫣团团围住。
激烈的打斗在狭窄的牢房中展开。
何嫣虽然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朱标赤手空拳,却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敏捷的身手,与侍卫们周旋。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就在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队锦衣卫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蒋瓛。
“大胆胡惟庸,竟敢私闯刑部大牢!”蒋瓛厉声喝道。
胡惟庸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蒋瓛会突然出现。
他强作镇定,说道:“蒋指挥使,你这是何意?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审问太子。”
“奉皇上之命?有何凭证?”蒋瓛步步紧逼。
胡惟庸支吾其词,一时语塞。
趁此机会,朱标迅速将何嫣扶到一旁,低声说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殿下……”何嫣脸色苍白,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朱标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今晚的局面凶险异常,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
“蒋指挥使,不必与他废话,将他拿下!”朱标沉声说道。
蒋瓛一声令下,锦衣卫们将胡惟庸及其手下团团围住。
胡惟庸见大势已去,恶狠狠地瞪了朱标一眼,说道:“太子殿下,你给我等着!”
说罢,他便不再反抗,任由锦衣卫将他押走。
牢房中恢复了平静。朱标看着遍体鳞伤的何嫣,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他知道,如果不是何嫣舍命相救,他今晚恐怕难逃一劫。
“谢谢你,何嫣。”朱标深情地说道。
何嫣微微一笑,说道:“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朱标扶着何嫣走出牢房,蒋瓛紧随其后。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打算?”蒋瓛问道。
朱标沉思片刻,说道:“立刻派人去丞相府,搜查一切可疑之处。”
“是!”蒋瓛领命而去。
朱标望着蒋瓛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最终赢得胜利。
回到东宫,朱标立刻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心腹侍卫,吩咐他务必将信送到何嫣手中。
信中,朱标详细阐述了目前的局势,并指示何嫣前往丞相府附近潜伏,密切监视胡惟庸的一举一动。
“胡惟庸,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朱标放下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等着你出招……”
侍卫接过密信,正要离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刑部侍郎求见!”
刑部侍郎的到来让朱标心中一沉,他隐隐感觉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侍郎带来了新的旨意,朱元璋剥夺了朱标的太子之位,并将他软禁于东宫,不得外出。
朱标表面故作颓丧,内心却波澜不惊,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胡惟庸得知朱标在牢中仍不安分,更是怒火中烧。他担心夜长梦多,于是买通了狱卒,对朱标进行各种刁难。
残羹冷炙、污秽的牢房、无休止的谩骂和羞辱,朱标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知道,示弱才能麻痹敌人,等待时机反击。
他每日装作研读佛经,实则在分析局势,推演胡惟庸的下一步行动。
与此同时,何嫣按照朱标的指示,潜伏在丞相府附近。
她发现丞相府的守卫比往日森严许多,府内更是人影绰绰,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何嫣乔装打扮成卖货郎,试图靠近丞相府打探消息。
她注意到,不断有身着黑衣的陌生人进出府邸,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不是普通的家丁护院。
何嫣心中警铃大作,她意识到,胡惟庸正在策划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朱标。
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何嫣冒险靠近丞相府的后门,她发现后门处停放着几辆盖着黑布的马车,马车周围守卫森严。
何嫣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马车里装载着一些重要的东西。她悄悄地靠近一辆马车,试图掀开黑布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什么人?”
何嫣心中一惊,迅速转身,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利刃,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何嫣知道自己暴露了,她毫不犹豫地拔出匕首,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的武功不弱,但何嫣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难分胜负。
在东宫,朱标看似平静地度日,实则暗中积蓄力量。
他深知,胡惟庸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先发制人,将胡惟庸的阴谋彻底粉碎。
他开始装作生病,以此来麻痹狱卒,暗中观察狱卒的活动规律,寻找逃脱的机会。
他每日咳嗽不止,脸色苍白,狱卒们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他真的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一日,朱标趁着狱卒换班的空隙,偷偷地将一封密信塞给了前来送饭的太监。
这封信是写给蒋瓛的,信中详细地描述了他在狱中的遭遇,并暗示胡惟庸正在密谋更大的阴谋。
他希望蒋瓛能够收到这封信,并及时采取行动。
夜深人静,朱标躺在冰冷的牢房里,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何嫣,还有蒋瓛,还有那些忠于他的臣子们。
“胡惟庸……”朱标喃喃自语,“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
朱标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来了……”
牢房外火把通明,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兵刃的碰撞声。朱标缓缓起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这是胡惟庸的下一步棋,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牢门被重重推开,几个狱卒冲了进来,将朱标粗暴地拖了出去。他故作虚弱,踉跄着脚步,任由他们摆布。
“带到丞相大人面前!”领头的狱卒厉声喝道。
朱标被带到丞相府,只见胡惟庸高坐堂上,一脸阴鸷地看着他。堂下站着几个黑衣人,正是何嫣之前看到的那些人。
“太子殿下,”胡惟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别来无恙啊。”
朱标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说道:“丞相大人深夜提审,不知有何要事?”
“要事自然有,”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人密告太子殿下私通敌国,意图谋反。本相奉皇上之命,前来彻查此事。”
朱标心中冷笑,这莫须有的罪名,他早有预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强撑着说道,“丞相大人如此栽赃陷害,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胡惟庸放声大笑,“太子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皇上龙体欠安,已经卧床不起了。”
朱标心中一震,他知道朱元璋的身体一直不好,但没想到竟然病重至此。
这无疑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所以,”胡惟庸继续说道,“现在能做主的人,是我。”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匆匆走进来,在胡惟庸耳边低语了几句。胡惟庸脸色微变,随后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太子殿下,”胡惟庸重新看向朱标,语气更加阴冷,“看来你还有同党在外活动。不过,你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和你一样,成为阶下囚。”
朱标心中一沉,他知道何嫣的行动可能暴露了。
与此同时,何嫣正躲在丞相府的屋檐上,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她之前与黑衣人交手时,虽然成功脱身,但也受了伤,行动不便。
她只听到黑衣人向胡惟庸汇报抓到一个可疑人物,并没有听到更多信息。
何嫣知道情况危急,必须尽快将消息传给朱标。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从屋檐上滑了下来。
在牢房中,朱标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知道,胡惟庸的目的是要彻底扳倒他,而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机会。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方孝孺。
方孝孺是他的心腹,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智士。
如果能将方孝孺带进牢房,或许能找到破局之法。
朱标开始思考如何将方孝孺带进牢房。
他知道这非常困难,但却是他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朱标警觉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殿下……”来人压低声音说道。
“孝孺?”朱标惊喜地叫道。
来人正是方孝孺。他脸色凝重,低声道:“殿下,臣冒险前来,有要事相商……”他顿了顿,环顾四周,低声道,“殿下,牢中耳目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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