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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耕四郎的回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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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道场里,一连串无比密集的声响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那些幼小的学员们,个个睁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里面那打的火热的两个人。动作眼花缭乱地令他们感到无比震撼:

这……这真的是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人吗?

看着索隆挥洒着汗水,手持着两把竹剑咬着牙疯狂攻击着,想要尽一切办法碰到对方的身体。

而在他另一边俾斯麦双手紧握着一把竹剑一下又一下无比精准地将索隆的攻击一一挡下。

“可恶!”索隆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气息平稳没有一丝狼狈样的家伙不由更加急躁了。他幼小的胳膊上鼓着明显的肌肉块,显然这段时间的锻炼给对他的体魄和剑术有了不小的进步。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碰不到这个家伙!

俾斯麦此刻也有点惊讶,只能说不愧是未来路飞船上的顶梁柱之一,索隆这家伙的剑术天赋实在是令他无比佩服。

如果不是自己开挂获得的体魄能力和比他更长的修炼时间说不定还真的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和他一起在道场训练的俾斯麦可是十分清楚这小鬼的修炼有多刻苦,以击败自己为目标每次都是给自己增加额外一倍的训练强度。

要不是这个世界人们身体素质普遍强地过分,一般人早废了。

不过……还好自己展示的只是明面上的训练强度,至于暗地里的那当然不能让这个小鬼知道太多了。

砰!

险之又险地架开了索隆的一击劈砍,俾斯麦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从对方已经开始凌乱的步伐和呼吸来看……

这小子的体力应该差不多见底了!

只见原本不断防守的俾斯麦忽然猛的一个垫步突进,突如前来的上前让索隆顿时呼吸一窒,手里刚举起的竹剑匆忙劈砍下来。

但是因为瞬间的呼吸错乱和力道突然变化的不适应被俾斯麦轻松闪过,随后他手里竹剑一翻,对着索隆的喉咙猛的刺了过去。

咚!

只听一声闷响,随着俾斯麦缓缓站直身体索隆顿时丢下双剑趴在地上,脸色铁青地捂着脖子开始干呕起来。

“你小子还是差得远呢。”俾斯麦扛着竹剑瞥了一眼吐地稀里哗啦的索隆,眼里满满的嫌弃:“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对二刀流那么执着呢?”

明明一把刀都用不熟练,还整天想着用两把刀。

呸,口水吐干净的索隆手背擦着下巴恶狠狠地扫了一眼俾斯麦:“不用你管,你给我等着!下次你不会那么容易了。”

看着索隆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俾斯麦不由有点牙疼。这小子以后该不会不把鹰眼当目标,而是彻底盯上自己了吧?

那恐怕自己会被彻底烦死吧!

要不……找个机会宰了他算了?

被俾斯麦这莫名幽远的目光瞄地浑身汗毛一竖,索隆顿时拿起地上的竹剑飞快后退背靠着墙壁,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宛如二哈一样一惊一乍的索隆让俾斯麦嘴角一抽,忽然感觉到有股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俾斯麦扭过头一看,顿时看到一张匆忙别过去的俏脸。

只见古伊娜正不紧不慢地指点着一个学员的握刀动作,当然如果排除那脸上可疑的红晕以外就正常多了。

这时候,耕四郎拉开门走了进来,对着众人拍了拍手:“好了,孩子们,大家辛苦了。”

“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了。”

“多谢指教,耕四郎师父!”

所有人齐刷刷地对着耕四郎鞠躬敬谢,而索隆悄咪咪地瞄了俾斯麦一眼对他低声说道:“喂,下次我们用真刀决一胜负怎么样?”

俾斯麦挑眉看着他眼神意味十足:没死过?

索隆丝毫不甘示弱:你来试试?

俾斯麦眼睛眯起:试试就逝世~

就在两个人进行无聊地眼神交流的时候,耕四郎忽然开口了:“俾斯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诶?

当俾斯麦来到耕四郎的住处的时候,耕四郎已经跪坐在地板上正襟危坐地等待着了。

看着俾斯麦进门而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耕四郎内心无比复杂。他平静的外表之下此刻内心微微有些浮动,眼镜下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莫名的意味。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在俾斯麦震惊的目光下以跪坐的姿态双拳抵地俯身鞠躬到底!

俾斯麦连忙让到一边,一脸惊色地想去搀扶起来:“耕四郎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非常感谢!”耕四郎额头轻触地板,大声道:“小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非常感谢你搭救古伊娜让她幸免于难!”

看着耕四郎握拳的手紧紧绷着全身微微颤抖,俾斯麦知道了,眼前这个看似什么都云淡风轻的男人心里其实也承载着太多东西。

“耕四郎师父,您不必如此。古伊娜是我的师姐,这种事情是举手之劳而已。”

耕四郎缓缓抬起头,脸色郑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更是恩重如山!”他此刻也很后悔,第一次这么恨自己对一切都保持漠然的态度。

要不是自己平时懈于整理,要不是自己让古伊娜去拿磨刀石……要不是,俾斯麦刚好在一旁。

万一酿成大错,那自己今生不知道要该如何了。

想到这里,他再次对着俾斯麦低下头颅:“俾斯麦,你的大恩大地无以回报,但是请务必让在下铭记于心!”

听着这奇特的说话方式,俾斯麦心里顿时再次确定了一件事。

果然是来自和之国的武士独有的说话方式,耕四郎师父绝对出生不凡……

说完,耕四郎坐直了身体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朴素的太刀放于膝盖上并且示意俾斯麦坐下。

他看着俾斯麦,缓缓说道:“从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耕四郎微微睁开眼,这是俾斯麦第一次直视耕四郎的双眼,顿时令他心头猛的一震。

如果说鹰眼米霍克的眼睛是宛若苍鹰一般锋芒毕露,那么耕四郎的双眼就如同林间枭隼一般清冷淡漠。

“你的行为和目光告诉我,你所图所渴求的不单单是剑术。”耕四郎缓缓说道:“而是纯粹意义上的强大!”

“剑术,对你来说只是一块让你成为强者的敲门砖而已。”

听见他的话俾斯麦心头一颤,手里微微握拳。

“不用紧张,我并不是责备你。”似乎看出了俾斯麦心里所想,耕四郎缓缓道:“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追求强大的想法本身并没有错,也不会因此就对你有什么偏见。”

“但是,我之所以不传授你过多的剑术,理由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俾斯麦沉默了:的确,来一心道场这么久了他其实早就发现了。

耕四郎除了剑术基础以外,几乎不传授任何的要领和招式之类的。一开始还只是觉得为了帮他们打好基础,然而仔细一想其实是耕四郎有意地在回避他们。

或者说,是一种抗拒。

抗拒一个从内心里就不单单为了剑术而学剑术,并且有一定野心的人。

因为谁也不知道,你教出的人将来会不会是一个大海贼,又或者是为了追求力量利用剑术滥杀无辜的人。

最关键的是,耕四郎居住在这里更多的还是避世和隐居,所以更不愿意暴露太多东西了。

良久,俾斯麦抬起头看着耕四郎道:“那您今天叫我过来的意思是……”

耕四郎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那一瞬间爆发的凌厉气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一股日薄西山的微凉之感:

“罢了……这一切都是天意。”

他在俾斯麦注视的目光之下缓缓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慢慢拔出了手里的太刀,道:“你知道……剑术有多少境界吗?”

这是?俾斯麦心里一惊,随后就是一阵狂喜:这是要传授自己剑术秘诀的节奏了吗?

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是脸上还是没有显露任何的表情:“学生不知,还请师父指教!”

“剑豪,其实并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复杂。”耕四郎长刀斜指着地面,伸手从面前的小桌子上慢慢捻起一张白纸:

“其实,只要是对剑术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剑豪。”

“毕竟熟能生巧,就算再难的能力,经过千锤百炼依旧可以成为高手或者大师级别的,这一点,在剑道方面也是一样的。”

“然而,剑豪和剑豪之间也是有很大差别的。”

说完他手指一弹,手里的白纸如同柳絮一般飞起。随后俾斯麦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忽然一阵劲风猛的对着他扑面而来,吹得他的衣服和头发不断向后撕扯着!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风停了。

俾斯麦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白纸飘落在地上,一分为二!

而在他面前耕四郎也保持着挥刀的动作,以俾斯麦的眼力居然没有看到什么时候出刀的。看着地面上两张大小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纸,俾斯麦沉默了。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

用刀将白纸切开,这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如果耕四郎用的是刀背呢!

如此整齐的切口,好像不是被切开,而是自然分裂开的一样。

“就算你的剑术再怎么精妙,刀也只是刀。凡铁铸造的它永远只能切割不如自己坚硬的物体,一味地互砍乱劈只会白白弄坏你的武器。”

“因此这对剑豪来说却是一种耻辱,没有真正明白斩的奥义的剑豪,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剑豪,那只是普通的剑士。”

耕四郎慢慢将太刀反手纳入鞘中咔嚓发出一阵轻响,他抬头看着一脸呆滞的俾斯麦:“你之前砍断古伊娜竹剑的那一刀。”眼里浮现出一丝精芒:

“你……用的是霸气吧。”

此时此刻,俾斯麦已经丝毫不怀疑耕四郎的真正能力和眼界了。他知道隐瞒也没有意义,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果然……耕四郎暗叹了一声,微微苦笑地摇摇头:“虽然很好奇你是从哪里学的霸气,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你于我有恩,那我今天就送你一场造化。”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俾斯麦,缓缓说道:“今天我就传授你,成为一个出色的剑豪必须掌握的能力,那是一种就算是用刀背,或者木石竹剑都能轻易斩断钢铁的能力。”

“那就是——万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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