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皇帝大婚,册封皇后的准备!(1 / 1)
礼部衙门。
此时正堂之上,围坐的满满当当,皆是今日被礼部尚书毛澄邀请过来,参与议事皇后册封的诸多大臣。
有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陆劼,鸿胪寺卿蒋丞,太仆寺卿王伟光等诸多文臣武将。
礼部尚书毛澄宣过陛下旨意之后,满堂皆喜。
册封皇后,这可是大明帝国头等大事。
诸多大臣一丝不苟的听着,言语态度都恭敬无比。
礼部尚书毛澄听完鸿胪寺卿的发言。
总结道:“皇后册封,乃是我大明一国之盛事,望诸多竭尽所能,尽全力以效之,莫要怠慢!”
“谨遵圣谕!”
毛尚书道:“陆劼,皇后册封之时,届时我大明各地百官、文臣,疆域重族、周边藩国,甚至也许藩王都会被皇帝陛下召进京城,陆大人不可马虎啊!”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陆劼抱拳颔首。
“毛大人放心,陆劼定全力支持此次盛事!”
“定不辱皇上使命!”
毛澄点点头,看向礼部侍郎于谦。
“此番陛下极为重视义举民风,国丈那边,更要突出皇室照拂,不可怠慢!”
“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处理,宣旨、照拂,甚至邀国丈前来商议各处细节,都由你亲自牵头!”
礼部侍郎于谦恭敬拱手道:“下官遵命!大人万可放心!”
毛澄点点头。
“鸿胪寺那边,如今一切归置是否开始布置?你鸿胪寺可是招待贵客的下榻行宫,半分马虎不得!”
鸿胪寺卿蒋丞抱拳道:“回大人,下官已命各部,精心准备各项事宜,晚间还请大人亲自过目!”
毛澄点点头,看向他说道:“鸿胪寺,待会本官亲自过去!你莫要先走了,等着本官!”
鸿胪寺卿蒋丞一愣,接着道:“下官遵命!随时候着!”
毛澄又看向左侍郎卫忠,说道:
“京城被各藩国使馆,懿旨宣书,你亲自下达!”
“此番皇后册封盛事,诸多藩国一定要一个不少的前来瞻仰凤威!”
“另外,此前藩国纳贡事项你与户部清算一番,谁少了谁多纳的,一并写在奏疏里,本官会一并呈递圣上之处!”
“各国使节听闻此事的态度、作何布置,有无与藩国通勤,这些你都要知道,事无巨细的通禀与我!”
“清楚没有?”
左侍郎卫忠冷汗直冒。
礼部尚书毛澄此前完全是和事老一般的人物。
怎滴遇着此等大事,竟像是换了个人。
作风忽然雷厉风行、态度老练果敢,全然不似昨日做派。
敢情之前自己都被毛大人这老好人的形象给带歪了。
卫忠擦了擦脸上细汗,恭敬颔首道:“回大人,下官定事必躬亲,随时汇报!”
“好!”听闻卫忠态度,毛澄点了点头。
毛澄又看向礼部四郎中。
礼部之中,下设礼部议制清吏司、祠祭清吏司、主客清吏司、精膳清吏司四司,各设一名郎中统领,为正五品官员。
“江矛,陛下届时祭天、册和宝、皇后玉玺,由你仪制清吏司好生负责!”
“罗加,天坛、太庙祭祖由你祠祭清吏司主管,各行程规制莫要出错!”
“童乐,鸿胪寺行殿招待之所等等,你主客清吏司主盯!”
“吴挛,御膳房以及届时鸿胪寺、太仆寺等届时一应膳食,由你精膳清吏司全权看管,不得有任何差池!”
“诸位听清楚没有?”
“喏!”
四位郎中浑身一震,此时此刻,从这位礼部尚书身上透出的威严,压的众人喘不过来气气。
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这位礼部尚书的脾气,已然在陛下的影响之下,手段都凌厉起来。
布置、规制、吩咐下人、行程思路有条不紊。
乃是当之无愧的天子下设八人之一。
众人不敢怠慢,态度更加恭谨几分。
毛尚书又看向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陆劼,抱拳道:
“陆大人,这国子监张大人是位文人,向来不喜侍卫家丁一事,这你也知道!”
“但皇后册封,此乃大事,如若张大人府上任何一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还望陆大人多派些五城侍卫,好好的保卫张府之人!”
毛尚书此话说的滴水不漏。
张峦确实要保护起来。
这位国丈大人,万一被城内哪个不长眼的宵小惹出了事情。
只怕皇帝陛下要震怒,到时候杀头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他这位五城兵马司的最大指挥使怕是要首先掉脑袋。
更何况!
那位张府小女张清影,已是陛下钦点的皇后之选。
更是天下女子共主!
更是不能受到任何一点差池。
否则,这可不仅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怕是九族都不保啊!
毛澄此时提出此事,何尝没有提点他陆劼之意?
念及于此,陆劼抱拳道:“多谢毛大人提点,下官立即委派两千兵马司士卒,全天候守护张府!”
毛尚书很满意陆劼的态度,点点头。
“行吧,暂时本官就想了这么多,此后每日一议事,诸位每日给本官汇报进度!”
“谁若吊儿郎当,别怪本官无情!散会!”
众人擦着汗,从礼部衙门结伴而出,均是感到一身凝重。
鸿胪寺卿蒋丞等在堂门口,见到毛澄出来,连忙抱拳。
“毛大人,下官……”
“别废话,走!”
蒋丞一愣,毛大人竟如此雷厉风行,连忙跟着上马,朝鸿胪寺驰去。
一盏茶之后。
两骑快马在鸿胪寺门外停住,毛澄和蒋丞翻身下马。
蒋丞还没来得及跟属下打招呼,就见毛澄风一般的钻进鸿胪寺行殿内。
疏而一阵咆哮霎时传出。
蒋丞站在门口,与驿臣面面相觑,连忙慌不择路的往里跑。
只见毛澄叉着腰,一脸愤怒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五个小工。
一边的地上,摆着正在动工的一应砖头、物件。
见到蒋丞进来,毛澄怒不可遏。
“你就是这么吩咐手下干事的?”
“一个人切砖,四个人看?”
“你再给老子磨洋工,你这乌纱帽也别想保了!”
原来方才毛澄进来,正撞见这五人扎堆在一块。
一个年纪稍小的工匠不情愿的切砖围住老树,周围四个老匠笑嘻嘻的抽着旱烟。
傻子一看便知道,这群人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磨洋工的偷活。
岂有此理!
毛澄当场就炸了!
蒋丞面色剧变,上来一脚将五人踹翻。
“没卵用的东西,都给我滚!这点事都做不好!”
毛澄看了他一眼,忍住怒意,朝里走。
宪宗时期,国家除了前期册封皇后之外,就没什么大事。
鸿胪寺一应行宫,使用的次数寥寥可数。
因此,鸿胪寺里,真正做事的人也没几个。
蒋丞虽然本性不坏,但在这样的气氛之下。
百官聊赖,他此番作为也属无奈。
行殿内处处可见砖瓦碎裂,落下阳光之处。
行殿卧榻,蛇鼠成窝,卧榻虽完整,但榻上被褥,工整之余不免透出一股怪味儿。
许多屋子,都落着厚厚的灰尘,许是长久不曾有人打扫。
这哪里还是鸿胪寺!
处处都透着一股酸臭、腐朽。
毛澄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
今日如若不亲自过来查看,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
这样的地方,如何让藩国使臣来住?
如何让全国重族来卧?
这样的地方,让藩王来住?
岂不是笑掉大牙?
有损国威!!!
毛澄一巴掌扇在鸿胪寺卿蒋丞的脸上,怒吼道:
“给你五日,如若不将这里翻新重整,老子取你项上人头!”
“没有钱,就给老子去户部去借!”
“混账东西,老子要是不来,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净了!”
“陛下的面子都给你丢净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毛澄,此时盛怒之下也不禁爆出粗口,拂袖而去。
蒋丞面色惊恐,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双腿已然发颤。
末了,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脸上表情狰狞,誓要将这鸿胪寺内一干蛇鼠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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