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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袁盟主深谋远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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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还在进行,

忽然,盟军大帐的门帘被人一把扯了下来。

众人诧异转头,

目光所及,见孙坚浑身浴血,提着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袁术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袁术显然没想到孙坚还能活着回来,暗骂华雄无能的同时做贼心虚般的后退两步,直到亲兵回护左右,才稍缓些神,磕磕巴巴道:“文台兄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孙坚猛掷长剑扎于地,回身冲着主位袁绍重重抱拳:“袁术克扣先锋军粮草,致使我军惨败,还折了大将祖茂,请盟主做主!”

袁绍望着孙坚,瞳孔慢慢放大,既惊且喜。

孙坚这个时候吃了败仗,他当然高兴,但真正令袁绍又惊又喜的却非孙坚,更非袁术上道,而是袁尚!

前日颜良找他转达袁尚的谋算时,袁绍还没往心里去。

只是惯孩子的天性使然,放出文丑做做样子。

没想到还真叫那小子说准了,趁大胜之势而去的孙坚不仅败了,看样子败的还很凄惨。

料事如神?

谋而后动?

不愧是自己的种,优秀!

袁绍意识到失态,干咳声,狠瞪了袁术一眼:“袁公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定是部下懈怠,我这就去斩了监粮官!”

望着落荒而逃的袁术,袁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袁公路误盟军大事,合该斩之,然临阵斩将实为不妥,暂且记下,若有再犯定斩不赦,孙将军以为这样处理如何?”

如果可以,袁绍是真想弄死袁术。

可这事却不能由他亲自来做。

同室操戈很有可能使宗族离心,为一时之快而杀袁术导致以后再也得不到袁氏宗族的支持,才是因小失大。

孙坚前脚刚受了袁绍恩惠,此时人家已经拍板,他自然不好发作,

恨恨道:“便依盟主所言罢。”

“将军辛苦,且去洗漱修整吧。”

“喏。”

孙坚转身行至帐口,猛然回身,冲着袁绍拜拜。

袁绍佯装不懂:“将军这是作甚?”

“盟主深谋远虑,使大将文丑在后接应,否则先锋军一败后果难料。孙坚一介匹夫,也知恩义,盟主救命之恩不敢言谢,只得铭记于心,日后但有差使,还望盟主不吝开口,好教孙坚报了今日之恩。”

孙坚说罢,再无留恋,大步跨出营帐。

“哎~文台也是,绍明明没出什么力...”

袁绍说着客气话,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孙坚多嘴一句点明他的功劳,比他卖力鼓吹自己十句都有用。

当大哥的最重要的是什么?能护得住小弟啊!

今日他能接应孙坚,来日自然能接应孔融、韩馥、马腾之流。

果然,先前因为孙坚一闹还有些沉闷的大帐顷刻间又热闹了起来。

一众诸侯好不吝惜溢美之词,疯狂朝着袁绍招呼,就连以往不怎么对付的也纷纷上前敬酒。

......

袁军大帐。

颜良匆匆行来,打断了袁尚的写写画画。

“显甫,阿丑回来了...挺狼狈的。”

袁尚左顾右盼,并未见着文丑的身影,疑惑道:“人呢?”

颜良憋着笑“他怕你笑话,躲在帐外不肯进来。”

“...至于吗?能有多狼狈。”

“我叫他进来你自己看吧。”说着颜良掀开帐篷,将外面的文丑拽了进来。

只见文丑身上有多出挂彩,满身血污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外甲亦是残破不堪。

袁尚顿时吓了一跳,起身前去查探:“伤到哪了?”

“没...没。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

袁尚诧异道:“那华雄吃错药了?放着孙坚不追,怎么专寻你晦气?”

文丑低头拂面,不敢直视袁尚的眼睛。

要真是华雄寻他晦气就好了,他保准一矛刺死那不讲究的王八蛋,关键是他跟华雄都没照上面。

“公...公子就别问了。”

“这叫什么话,我定下的计谋,你吃了亏,我总得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某便照实说了吧,不是华雄,是那些西凉匪兵...”

文丑如此这般分说一遍,将当时的场景大致描述清楚。

颜良听着笑开了花,就连袁尚也不禁莞尔。

一个人往人家军阵里冲?

真是愣头青的愣。

好在本部骑兵损伤不大,不然这一仗打得才叫憋屈。

“对了,你若无事,领着些兵马去后将军营前晃悠晃悠,他若问起,便提接应之惨烈。说不准还有些意外之喜。”

文丑大为不解:“公子,咱救得是孙坚,不是袁术啊。”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疑问。”

“这...得,听您的。”

“若与华雄捉对厮杀,将军可有把握战而胜之?”

文丑一听这来了劲,将胸膛拍的砰砰响:“那是自然,不是某跟公子吹,但凡那厮敢与某捉对厮杀,不要十个回合某便能将其斩落马下。”

颜良点头表示认可:“公子有所不知,单勇武而言,阿丑或不输吕布。”

袁尚笑笑。

颜良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无知者无畏。

汉末三国的武将大致分为两类:吕布和其他武将。

想那关羽、张飞,哪个不是万人敌中的万人敌,无双中的超级无双。

别人能跟他们战个平手就足以自傲了。

可那吕姓禽兽一个人就能单挑刘关张三个,堪称禽兽中的战斗机。

揭开扫兴之事不提,袁尚略微沉吟一番后:“华雄或不日前往阵前挑战,到时将军挑准了时机,不仅能报今日之仇,更可借机将勇名传于天下。”

文丑一听果然来劲:“斩个小小华雄也可扬名呼?”

“那是自然,只要挑准了时机。”

“可某不会挑这时机啊...”

袁尚笑得就像见着小鸡仔的黄鼠狼,兴致勃勃的盯着文丑:“喔...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倒是知道时机怎么挑,可惜老袁不许我出后帐。”

文丑摸摸后脑,好像听懂了,好像又什么都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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