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又哭着跑了(1 / 1)
酒客们的兴致,却没有因为武值的落寞情怀,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大家击节赞叹,推杯换盏,情绪高昂。
仿佛刚才听到的,是天籁之音一般的兴奋。
过了一阵子,又有听到消息,闻讯而来的人,涌进了大堂。
大堂里很快就一座难求。
有些人来晚了,实在找不到座位,就要上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放在窗台上,一边小酌,一边听着酒客们的议论,竟然也兴致勃勃。
这一天,武家大酒楼的营业额,提升了一成有余。
晚上吃饭的时候,潘金莲的眼睛,盯着武值,一直在傻笑。
有几次,潘金莲手里的筷子,都捅到了自己的鼻孔,潘金莲却浑然不觉,仍旧盯着武值,痴痴的笑。
武值被潘金莲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抬起头看了潘金莲一眼:“娘子,我脸上有东西吗?”
潘金莲摇摇头,也不说话,眼睛里不停的往外冒小星星,仍旧一直在笑。
武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葱花和韭菜把碗筷拿去厨房洗刷。
武值正要起身离开,潘金莲开口道:“相公,你把那首歌,再唱一遍吧,我要你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潘金莲终于跟自己说话了,武值彻底放心了。
这说明,他跟潘金莲之间闹的别扭,应该彻底结束了。
武值去厨房拿来干净的碟子、碗筷,按照顺序,把碟子和碗都摆好,然后两只手各拿一根筷子,敲打碗碟,高歌一曲:酒醉的探戈。
武值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潘金莲笑得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结果一曲唱完了,潘金莲又哭着跑了。
武值彻底呆住了。
这特么的,又哭又笑的,到底要搞哪一样?
不是已经笑了吗?
这怎么又哭了?
唉,女人啊,真的让人搞不懂。
武值无奈的把碗碟收起来,拿回厨房。
葱花看到武值进来,问道:“主人,夫人呢?”
武值摇摇头:“夫人又哭着跑了。”
韭菜惊讶的道:“不应该吧,吃饭的时候,我见夫人一直在看着主人笑呢。”
葱花点头:“没错,看夫人那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大金元宝。”
武值皱了皱眉头:“你们看我这样子,像个金元宝吗?”
葱花和韭菜一起使劲摇头:“不像。”
武值顺口问道:“那我像什么?”
葱花和韭菜异口同声的道:“像一棵摇钱树。”
武值也乐了:“你们两个小鬼头,满脑子都是钱,还不好好干活去。”
葱花和韭菜,嘻嘻哈哈的跑去收拾厨房卫生了。
武值转身出了厨房,去空房间练洗髓经。
练完洗髓经,武值回到卧室。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潘金莲仍旧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晨,武值跑步回来,到了绣品店的门口,门开了。
武值走进绣品店,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顾三娘关好门,走回来,问道:“你娘子怎么样了?”
武值摇摇头:“一开始是看着我傻笑,后来么,就哭着跑了。”
顾三娘一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又哭着跑了,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武值郁闷的道:“也没做什么,她要我再唱一遍那首歌,我唱完了,她就哭着跑了。”
顾三娘的眼神,有些复杂:“哦,这一次,她应该是被你感动的哭了。”
武值一愣:“还有这样的事?”
顾三娘点了点头:“忘了跟你说了,金莲认我做姐姐了,我也认了她这个妹妹。”
武值指着顾三娘,叫了起来:“顾三娘,你跟我,我们俩才是一条战壕的战友,你认了金莲做妹妹,你这是叛变,等于你跑去跟潘金莲一伙了。”
顾三娘俏皮的笑了:“我们都是女人,本来就是一伙的嘛。”
武值看着顾三娘的笑脸,有点愣神。
无论怎么看,武值都觉得顾三娘的笑容,有点狡猾的味道,好像还有些意味深长的内容在里面。
看了半晌,武值终于确定,自己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帮潘金莲找了个帮手。
顾三娘也盯着武值的眼睛看,然后突然就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
武值只能无奈的苦笑,告辞出门,一路跑回家。
练完了功,武值走进厨房,要问问葱花和韭菜,昨晚睡觉时,潘金莲是什么情况。
葱花和韭菜一起迎上来施礼:“主人早。”
武值摆了摆手:“不用多礼,昨晚夫人的情况怎么样?”
葱花答道:“昨晚睡觉时,夫人一直在偷偷的笑,还时不时的笑出声来,那样子,就像,就像…”
说到这里,葱花一时之间,似乎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了。
韭菜接过话头:“就像捡了一个大金元宝。”
听说潘金莲没事,武值非常开心:“你们两个小鬼头,心里就想着金元宝。”
韭菜笑道:“我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金元宝,只是听说过,所以嘛,才经常想一想。”
武值开心的道:“你们好好干,听主人的话,过年的时候,我送给你们俩一人一个金元宝。”
葱花和韭菜大喜,齐声道:“谢谢主人,我们一定听主人的话,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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