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进入厂卫司（1 / 1）

喝酒误事啊！

张一凡颇为懊恼的坐在床上，昨晚自己喝的大醉，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好像是被诸葛明他们送回来的？

想到这几个人，张一凡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们修为精深，虽然酒没少喝，但是也没有多醉，却装的自己很醉的样子，把张一凡彻底灌醉了。

张一凡依稀记得，酒喝到最后，郭菲白让小青把小萝莉先送了回来。

而张一凡自己，则越喝越上头，到后来，谁都劝不住，开始嚎啕大哭。

酒后吐真言，张一凡酒后所埋怨的，无非是自己成了阉人。

哭到兴头上，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句，说是还没见过阉人到底是阉成什么样子了。

彼时的张一凡，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难以自拔，好不容易有人倾诉。

于是索性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裤子。称自己是折翼的小鸟，请众人点评。

二娇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郭菲白虽然年纪小，但是游侠多年，从不扭扭捏捏，加上在酒精的催动下，已经不具有什么辨别能力。

在诸葛明几人的怂恿下，众人着实是点评了一番。

再往后的事情，张一凡实在是想也不敢回想了。

好像自己，就那样光着屁股和众人又喝起了酒。

丢人啊！丢人啊！

好在诸葛明几人已经回了各自的书院，想必短时间内不必再见。

只是这牡丹亭，似乎暂时不能去了。

至于郭菲白，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喝大了，断片了，昨晚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吧。

接下来三天，张一凡以自己需要醒酒为借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郭菲白竟然也出奇的没有来找张一凡，这让张一凡心中颇为不安。

莫非，她记得那晚折翼的小鸟这件事？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张一凡刚一推门，郭菲白和小青两个人就找了过来。

郭菲白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对那晚那件事已经没有了什么记忆。

小青则面露喜色，手中拿着一张纸。

张一凡看得清楚，那是大鼎王朝的官报，一般都会记录一些朝廷的新鲜大事，和民间的一些花报，共同传播着大鼎王朝的种种闲话。

算算时间，当初牡丹亭之辩后，皇帝陛下给各部给了三天时间，要求就株连之法是否废除进行决议，想必已经是有了定论。

果然，张一凡拿出花报看了看，株连之法，终于要废除了。

此外，在花报的最后，张一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大意是张一凡受株连之法影响，而几次名辩，足见张一凡是人才。按照旧例，张一凡应该继承父职，进入军中。但是张一凡已经被阉，则朝廷开恩，准其进入厂卫司，具体职务由厂卫司安排。

厂卫司啊！

张一凡微微有些错愕，想起了之前霍无伤所说的一步登天。

原来指的就是这个。

大鼎王朝诸子百家兴盛，对人一般不分为三六九等。但是独独对阉人十分厌恶，和厂卫司是分不开的。

厂卫司是大鼎王朝的特务机构，不受文武百官辖制，只对皇帝陛下负责。

对内，可以监察百官；对外，则可以刺探敌情。有先斩后奏，独断专行之特权。

民间有言，当今陛下治世，有一盾一矛。盾，指的是诸子百家，矛，指的则是厂卫司。

陛下二十年不理朝政，依旧对朝中大小事务门清，就是由于厂卫司的存在。

更关键的是，厂卫司全部是由太监组成，据传是从小收养的孤儿阉割后进行培养，无家人，将来也不会娶妻，忠诚度杠杠的。

进入厂卫司，虽然没有具体的官级，但是由于能监察文武百官和民间，所以人们都会心生忌惮。

怪不得霍无伤说自己要一步登天了。

皇帝陛下，为什么要让自己进入厂卫司呢？展示皇恩浩荡？还是别有用心？

张一凡心中暗想。有心想找诸葛明他们商量一下，但是一想到那晚折翼小鸟的事情，又退缩了。

正在张一凡思索的时候，门外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一听这声音，张一凡猜到不用猜，是太监的声音。

这时候来找自己的太监，恐怕只有厂卫司的太监了。

他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以后就要在厂卫司混了，这种厂卫司的老人，可得伺候好了。

职场潜规则，张一凡心里门清。

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太监，着黑衣，戴尖帽，一股阴柔之气迎面扑来。

“你就是张一凡”？

张一凡赶紧低眉顺眼。

“就是我”。

“我是燕十三，咱家小司正要见你，随我来吧”。

说着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张一凡朝郭菲白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赶紧跟在后面。

厂卫司的人，都是这样一幅臭脸么？怪不得在民间名声如此不好呢。

张一凡心中低估。

小司正，厂卫司的第三号人物。

厂卫司可以看做是皇帝陛下意志的衍生。厂公独揽大权，接下就是大司正、小司正，这三人是厂卫司的三位大佬。此外，厂卫司在各州均有分支机构，由州正负责。再往下，则是掌班、档头。地位最低的则是番子。

按照厂卫司的规矩，番子着黑衣，档头则是在此基础上，将黑鞋换成了白鞋；掌班则是白鞋白裤，以此类推，到了州正这一级，全身着白衣。小司正再往上，则是白衣上面绣着不同的图案。

看这燕十三的服饰，分明就是番子了。

燕十三显然是沉默寡言之人，想来也是，任谁从小被厂卫司收养，按照杀人机器培养，最终都不可能会养成开朗的性格。

张一凡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便一边走一边大量燕十三。

身材匀称，略显阴柔。一身黑衣，却不知武器藏在了何处。

走到大街上，凡是和人擦肩而过，身体必然会紧绷一下，似乎时时刻刻防备着一切。

而街上的行人，也对之唯恐避之不及。

突然，张一凡的眼神被燕十三的步伐所吸引，一左一右，两只腿每次迈出，最终的落点间距完全一样。

跟着这脚步，张一凡走着走着，感觉自己眼睛开始有些花，一个不小心，一下子撞在了燕十三的后背上。

一股巨力自然弹出，将自己的身体推得又往后一倒。似乎不是燕十三可以施为，而是自然反应。

“小心一点，不要看我的步子”。

燕十三扶了张一凡一把，听不出喜怒。

张一凡啧了啧舌，以后就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了。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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