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密信入朝,两只狐狸(1 / 1)
乾清宫内。
崇祯满脸无语的看着那封所谓的密信。
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后世记载。
袁崇焕在德胜门外和鞑子血战两场。
全都打胜了。
结果皇太极使用了一招离间计,崇祯皇帝疑心重,在平台将袁崇焕抓了起来。
导致祖大寿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跑回了辽东,再也没敢回来。
既然识破了对方的阴谋,崇祯总想着做点什么。
忽然,一条妙计出现在脑中。
你有反间计。
那咱就将计就计。
挥手让周贤退下后,崇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本本。
上面写满了大臣的名字。
毛笔沾上朱砂后,崇祯在骆养性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X。
而此时的鞑子大营。
皇太极正在接见霸波奔。
听了霸波奔的汇报,皇太极的脸上露出笑容。
“下去吧,以后你便是牛录额真。”
霸波奔兴高采烈的走了。
皇太极略显激动的搓着手,对旁边的范文程说道:“先生真乃神机妙算,这般算记下来,袁崇焕这次是猩猩他爹,狒狒了。”
范文程谦逊的躬身说道:“都是大汗运筹帷幄。”
“这一封书信还不足以拿掉袁崇焕。”
“大汗请继续派信使出去,并且夹带大量金银田产的票据。”
“如此一来,袁崇焕便是黄泥掉到卡巴当,不是屎也是屎了。”
两个贱人在帐中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佛晓。
鞑子开始进攻德胜门。
守将有宣府总兵侯世璐、辽镇参将吴襄、辽镇守备吴三桂。
袁崇焕将自己从通州带出来的九千关宁铁骑全都调拨给了德胜门。
战鼓隆隆作响。
冲天的杀意覆盖苍穹。
交战初期,双方开始互射火炮。
但明军的火器经过工部改良,射程远超鞑子军中的老古董。
“轰隆隆”
一百二十门从蓟辽紧急调回的火炮嘶吼着。
炮弹如同雨点般倾泻到了鞑子军中。
被正面打中者,当场支离破碎。
哪怕是挂着点边,也是骨断筋折。
而反观鞑子的火器,因为保存不当已经有些锈迹斑斑。
只有数十门走私和缴获的火炮响了。
但距离不够,还没等打到明军营中就掉了下去。
啊…
惨叫声在鞑子军中不断响起。
代善知道不能在等了。
“萨哈廉掌左翼、翁多尔掌右翼、岳托兄弟掌骑兵,随时准备冲杀下去。”
三人立刻跪倒领命。
一番火炮过后,明军炮兵立刻用湿毛巾给火炮降温。
想要装填发射第二次,但鞑子不给机会了。
他们嚎叫着冲了过来。
侯世璐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立刻对吴襄道:“迎战吧!”
吴襄点头,手下军士端起了火铳。
距离三十米的时候,吴襄大喝一声:“弄死这群瓜怂。”
“砰砰”
火铳不断的发射着。
眼看着地方大军就在眼前,辽镇兵丝毫不慌。
以三段射的形式交替射击。
啊…
哎呦妈喂…
惨叫声从鞑子军中传来,队友的惨死让他们变得暴躁。
冲啊…
一名固山额真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
杀啊…
噗。
长刀劈在明军的脑袋上,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
旁边的士兵见状立刻跑过来支援。
给我死!
十几名杀红眼的明军士兵冲向那名固山额真。
他想抽刀却不能。
因为用力过度,刀直接劈到了明军士兵的头骨里,卡住了。
红的、白的如同豆腐脑一般溅了周遭同袍一身。
“死吧!”
一名士兵被鞑子砍了一刀,左胳膊和肩膀只有一层皮连着。
但他毫不在意,手中长矛猛地刺出。
固山额真的战马嘶鸣着倒在地上。
不要…
想要求饶,但杀红眼了谁管你是谁。
直接被愤怒的士兵们乱刀分了尸。
这种状况发生在各处。
鞑子也算在马背上长大,各种肉食层出不穷。
反观明军,不仅粮饷被克扣,能吃到一次肉都是过年了。
一个个骨瘦如柴,和鞑子对比起来有些讽刺。
但就是这些人,悍不畏死的一次次向着鞑子发起反冲锋。
“儿郎们…”
“杀虏啊…”
吴襄策马于阵中,手里大刀上下翻飞。
每一次劈砍都能带走一条人命。
忽然,北侧马蹄轰鸣。
只见岳托率领着近万名骑兵从左侧杀出。
所过之处如若无人,眨眼间明军就损失惨重。
待在中军指挥的侯世璐见状大惊失色,不迭声的喊道:“三桂快拦住他,拦住他!”
此时的吴三桂不过二十余岁,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他骑在马上,听到侯世璐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不屑。
岳托的骑兵在明军中反复冲杀,如魔神下凡一般屠戮着生命。
望着昔日的袍泽一个个惨死在面前,吴三桂的眼睛红了。
弯刀出鞘。
沧啷啷。
“兄弟们,杀虏啊~”
“入他娘的,杀虏啊~”
同样近万名的关宁骑兵开始加速,那模样比岳托丝毫不逊色。
战场上,万马奔腾砸的地面都在颤抖。
在战场中间,两支骑兵撞到了一起。
“杀虏哇…”
一刀劈死面前的鞑子,鲜血溅了他一脸,大声吼着。
关宁军治军森严,多为悍勇老卒。
与蒙古骑兵碰到一起后爆发出极为强大的战斗力。
而“杀虏哇”这三个字如同BUFF一般。
劈砍的同时也不忘喊那么一声。
不多时整个战场上全是“杀虏哇”这三个字。
代善望着战局,脸色阴沉的滴出水来。
对旁边的侍卫说道:“鸣金收兵。”
“duang”
听到鸣金的信号,后金部队立刻开始撤退。
战场中央各留下近千具尸体。
明军大营内爆发出冲天的吼声。
首战告捷。
原本惊慌的侯世璐也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验看着自己的战果。
“啧啧啧。”
“鞑子不过尔尔嘛。”
这话碰巧被吴三桂听见了。
他搀扶着受了几处轻伤的父亲,没好气的说道:“要不下次您带队冲一次?”
侯世璐的笑容戛然而止。
转过头,他看向吴三桂,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儿子又犯驴,吴襄不顾疼痛站起身,打圆场的说道:“大人别见怪,小孩子胡言乱语而已。”
侯世璐没有在说话。
面色铁青的转过头。
一股恨意在心中不断滋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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