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李牧鱼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释?(1 / 1)
抄来的?
闻声,场中顿时一静,一干天骄面面相视。
虽然距离奉天武府的终测才过了短短数日的时间,可这半阙诗词却已经传遍了奉天城,就连京兆府来的天骄们都有所耳闻。
名头太大了。
甚至他们听闻已经有京兆府的大儒们在打探这首绝世诗词的来龙去脉。
可以说,
李牧鱼金册第一,是大日耀阳。
但他的风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半阙将进酒,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讲,他们或许不清楚奉天城今年武者终测的魁首是谁。
但若论这半阙将进酒,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周少……”
一旁的紧随而来的叶慕诗脚步一颤,连忙想要开口缓和。
今日是周叶两家的订婚宴,关系重大,何况,她并不想周如龙对李牧鱼为难。
可谁知,
周如龙看了她一眼,却冷哼一声,半点都未理会。
叶慕诗面色一白,红唇咬紧。
众人面面相视。
看来这周如龙是打定主意要与李牧鱼为难,这是连叶家的面子也不给了?
叶慕诗还想说些什么。
“周如龙,你别胡说八道!”
“当日李牧鱼醉酒吟诗,很多武府的同学都看到了,如何能作假?”
叶慕诗开口了。
她声音清脆,可听话语之中却隐含怒意。
“原来是沐小姐!”
“不过沐小姐,眼见不一定为实,这道理叶小姐恐怕比我更清楚,传世佳作啊,岂能轻易做出,简直是笑话。”
“李牧鱼,你怎么词穷了?”
众人这才发现,被指责的李牧鱼已经许久没有开口了。
“我要说什么?”
闻声,李牧鱼笑了笑,并不在意。
他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周如龙,目光一转落在了叶慕诗的身上。
“今日是你订婚宴,恭喜了。”
李牧鱼笑了笑。
叶慕诗身子一颤,头颅低垂了下去。
见状,
周如龙眼中愈发森寒,他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李牧鱼,不要左顾言他,周少再问你话,难道你聋了?还是说真如周少所言,你那名动天下的将进酒是抄来的?”
一个微胖的天骄忽然高声道。
“王东,管好你的嘴!”
周东升面色一变,开口呵斥道。
“实话实说罢了。”
“难不成连真话都不让说了?周哥说的没错,管的可够宽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微胖青年丝毫不惧!
他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了一众周如龙狗腿子的附和。
论身份,周如龙或许不及崔东升,可论修为,论背景,周如龙却一点也不必崔东升这位指挥使之子差。
因为镇西陈家。
只此一条,
便甩了崔公子八条街还多。
一位不受重视的指挥使之子最多也就是坐吃山空,靠着父辈的余荫作威作福,欺负一下地位低的罢了。
而周如龙却不一样,得镇西陈家看重,那是有可能登天成龙的。
崔东升面色一沉。
身为指挥使之子,他地位尊崇,还是头一次被人接二连三的挤兑。
周如龙也就算了。
他王东算什么东西?
崔东升想着就要开口。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李牧鱼当狗,自然有当狗的觉悟。
何况周如龙手段频出,势必要稳压李牧鱼一头,他却如何能知道李少的能耐。
一剑斩妖,天神下凡。
李牧鱼又何需用区区诗名来传遍天下?
一剑足以!
……
“难不成真是抄的?”
“不会吧,据说当日他可是当着千百终测学生的面当众吟诵而出,怎么可能有假?”
“那也不一定吧,否则为何那将进酒只有半阙?”
天骄们纷纷对视。
质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李牧鱼涌去,将信将疑。
恰在这时候。
“我可以作证,这诗词是抄的!”
“当日奉天武府当中,我曾质问他李牧鱼这诗词究竟是否是他所作,可他未曾反驳。”
“我叶青衣可以保证,这诗词绝非他自己所作。”
一个天骄越众而出,走了出来。
“是叶青衣,太学的天骄。”
有人认出了叶青衣。
“不错,就是他!”
“难不成这诗词真是那李牧鱼抄的不成,这也太可笑了,若是谭老知道,莫不是要毁青了肠子,识人不明啊。”
本来众人还将信将疑。
只是叶青衣的声音响起,顿时让众人吃了一惊。
太学之中个个天骄。
叶青衣也算是其中素有薄名的人物。
难不成真像周少说的那般,李牧鱼只是沽名钓誉之徒?
“青衣,莫要胡说八道。”
崔公子面色一肃,冷声道。
他没想到一向和自己交好的叶青衣会率先出来当周如龙的马前卒。
叶青衣面色一白,
他低头不敢看崔东升的眼睛。
“怎么?叶青衣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罢了,崔公子又想多管闲事?”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周如龙望着李牧鱼。
“李牧鱼,我跟叶天娇诉求一样!”
“半阙将进酒,你若补全我便信你,相信诸位天骄也是如此。待到那时候,我周如龙必定给你当场磕头,赔礼道歉。”
周如龙再添一把火。
一旁的沐红鲤跺了跺脚,都快急哭了。
“李牧鱼,你倒是解释啊,平时嘴那么厉害,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一旁的蒋可可咬着银牙,低声提醒道。
武者实力为本不错。
可武名同样重要。
流言猛于虎!
这若是坐实了剽窃,一旦传扬出去,那名声也就臭了。
连奉天武府都会被牵连,甚至连钦定李牧鱼为金册第一,大日耀阳的谭老也会跟着蒙羞。
看着焦急的沐红鲤三人,李牧鱼忽然笑了。
“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天大的笑话。”
说罢,
李牧鱼环顾四方,声音渐冷。
“将进酒,杯莫停,劝君一饮三百杯!”
“将进酒宣之我口,你们若是信,这诗便是出自我李牧鱼,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当成笑话。我又如何放在心上。”
“何况!”
“我李牧鱼行事又何需跟他人解释?”
李牧鱼长身而立,气势桀骜。
他转过身,面向众人。
只是那眉眼之间淡漠如常,似乎根本不将在场的一众天骄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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