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愚蠢的杨老实(1 / 1)
“哦,乖侄女,别哭……啊,我表弟死了?”
赵奔三当即懵圈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瞒你了.
本来我呢,遇到一些生活上的困难.”
“前来投奔表弟,可没想到他……
还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真是抱歉了。”
赵奔三说明了来意,顺便试探一下陈安安的态度。
“不用这么说,表叔,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
“您不知道,我平时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
陈安安有些哽咽,见表叔盯着他,忙又不好意思地擦了去。
“那既然是这么个情况,表叔就不为难你了,我还是走吧,叨扰了。”
赵奔三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表弟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女儿养得这么大,却撒手人寰,他都不忍心夺家产了。
“表叔不要走,虽然我爹不在了,还有我啊。”
“您要是不嫌弃,就把我当成您闺女,留下来吧。”
陈安安赶忙拉住赵奔三,微微垂首,扭扭捏捏。
看得一旁的小童和朱一品,一阵嫌恶。
赵奔三一听这话,心头顿时荡漾起来。
“表弟啊,你就安心地去吧,这就是命啊。“
”汝家产吾得之,汝妻女吾亦得其一,本非我所欲也。”
赵奔三在心中暗自偷喜,当然面上还是一副悲戚的样子。
陈安安当即就招呼赵奔三,让他到楼上客房安顿下来。
朱鼎起身去恭房,路过朱一品的房间。
隔着门就听见,查案三人组在嘀嘀咕咕。
“陈幕禅什么时候有个表哥呢,此人必定有诈!”
柳若馨当先抛出自己的观点。
“是远方表亲,沾亲带故的人多了去了,你都要查?”
朱一品毫不在意,每年都有这样的乡下亲戚,过来投奔。
过去都是师父陈幕禅,出面挡掉的,毕竟医馆不是善堂。
“我是在提醒你,这个人来路不明,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柳若馨继续恐吓朱一品。
“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你又在疑神疑鬼,是吧杨宇轩?”
朱一品忙将矛头转向杨宇轩,希望他接下这个话茬。
“同舟会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你脑中的卷轴,”
“他们几次三番派杀手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所以,这两人很可能就是来,最终确认的。”
杨宇轩竟然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煞有介事。
朱鼎暗暗撇嘴,东厂西厂就派了两个吉祥物来当卧底。
这时,赵奔三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
朱鼎忙施展窃天步,飘然离去。
接下来,赵奔三会当众表演,切猪头肉的绝活。
把朱一品吓得疑神疑鬼,最后差点崩溃。
赵布祝突然现身,与赵奔三兄弟相认,啼笑皆非。
午夜,朱一品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从而惊醒。
起身去出恭,正好撞见了赵布祝和赵奔三的密语。
从而知道了他俩的表兄弟关系,虚惊一场。
第二天,陈安安也知道了这件事,当即又大闹了一场。
朱鼎回到了阁楼,春三娘的外伤已经好了许多。
“龚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春三娘满含敬意道。
“想个办法,跟同舟会取得联系。”朱鼎当即回道。
“现在跟他们接洽,恐怕会引起怀疑,我刚从西厂逃出来。”
春三娘不无担忧地说道。
“此言差矣,若是等风声过去,再联系总坛,你才会有危险。”
朱鼎坐了下来,给春三娘上心理课。
“我与春兄一齐露个面,总坛就会以为,”
“花兄诈死逃生,是为了闯入西厂救你,”
“如此,你就可以趁机回到总坛,蛰伏起来。”
朱鼎将这其中的利害,一一给春三娘说明。
“我的上线生性多疑,恐怕不能这么轻松搪塞过去。”
春三娘似乎对于上线,颇为忌惮。
“等风声过去了,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
“足够西厂把你策反了,那时你才是死路一条。“
“咱俩同为同舟会十大杀手,他们损失不起,你可明白?”
朱鼎微笑着,给他点出同舟会的难处。
“你要假扮小蛇,潜伏进去?不行,这太冒险了!”
春三娘摇摇头,不赞成这个决定。
见春三娘开始担忧自己的安危。
朱鼎心头一暖。
“你这两天给我说说花兄的生活习惯,动作口头禅。”
“只要能保证,不被接头人看出来就行。”
“到时候你受着伤,暂时不宜再出任务。”
“而我负责接受下一步指示,此局可解!”
春三娘细细品味朱鼎的计策,随后抚掌称是。
“好计策,总坛将我带回去,定会严密监视我,”
“我反过来获取总坛的庇佑,而你名正言顺地留在外面。“
“堂而皇之与我保持联系,龚兄弟,佩服!”
朱鼎与春三娘商定,过两天去城外的铁匠铺露面。
那是同舟会的一个情报站点,作用相当于冒个泡。
朱鼎假意要再打造一对蛇刃,证明花驭蛇还活着。
加上受着伤的春三娘,很容易就能让人猜到个中缘由。
一个侏儒站在天和医馆门口,踌躇不前。
陈安安正好出门倒脏水,差点溅到侏儒身上。
“敢问,你们这是天和医馆吗?”侏儒拱手问道。
“对啊,你不识字吗,不是天和,难道是大和吗?”
“有病看病,不看就给我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一大早,陈安安像是吃了枪药一般,逮谁咬谁。
见陈安安怒气冲冲地进屋。
那侏儒竟也不生气,反而面带喜色。
“架子大,气势足,这才像是个医馆嘛,“
”那济世堂莺歌燕舞,琴瑟争鸣,还有那什么马杀鸡。”
“差点没把我掐死,分明就是个烟花之地嘛。“
进了门,却见赵奔三提着水桶,迎了过来。
“赵大师?真的是您啊,您快救救我吧。”
侏儒突然跪在赵奔三的面前,死死揪住他的衣服。
一旁的陈安安不明所以,瞪圆了眼睛。
“你是?”
赵奔三心里有些慌了,才过了两天安生日子。
“我是杨老实啊,杨家村卖烧饼的,您不是在我们村做法捉奸么。”
侏儒眼泪汪汪,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你,你是老师?哪个私塾的……杨家村?不好!”
赵奔三一听到‘杨家村’三个字。
当即拔腿就往后院跑。
朱鼎倚在侧门缝里,含笑不语。
身后传来侏儒的哀嚎声。
“大师你别走,大师你救我一救啊!”
……
“别喊大师了,他就是天师也救不了你。”
朱一品不知何时,蹲在杨老实旁边的桌上。
居高临下地,打量杨老实身上的毒藓。
“你谁啊,我要找赵大师,帮我治病。”
杨老实压根不想搭理朱一品。
“治什么病啊,让大师给你超度,还差不多。”
过了一会,陈安安将赵奔三拖到前面,一问究竟。
这才得知了杨家村,做法捉奸,真相大白的一幕。
此时朱鼎走了出来,直接按倒了杨老实。
朱一品对他投来一抹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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