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理性制裁,不用亲自动手(1 / 1)
刘全离开了,韩良尽管有太多的疑问,依旧被楚南安先请回了城守驻地。
而楚南安自己,却悄悄潜进了府衙,并在胖老鼠的带领下,来到了府尹的房间中。
别看大老鼠身形有些臃肿,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灵活。
只见它径直来到一个摆满古董玉器的架子前,灵活的爬到了一人高的那一格,并停在一个花瓶旁边。
“这是机关,好多东西,就在那面墙后面。”
楚南安点点头,也不犹豫,直接转动花瓶。
要说唐朝的工匠也确实是厉害,还真有密室这样的设计。
不过思路就有些单一了。
眼看那面墙缓缓上升,倒是和山洞的开门方式一模一样。
走进其中,便看到有隐约的光亮。
绕过一个拐角,眼前的一幕让楚南安直呼贪官。
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烛台还亮着,说明府尹会经常更换。
大大小小的箱子也都是敞开的,除了自己那一箱,还有四五个。
里面尽是些奇珍异宝。
虽然并未看到任何的金银,想想也知道,金银都在那座当铺里。
哪怕楚南安不识货,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当然,跟自己带来的那一箱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是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积攒成如今这样的场面啊?”
“不到十年。”
胖老鼠显然十分了解这一切的由来。
“胖兄,说来听听。”
“我也是听祖辈说过,这个官,上任也才不到十年。好像是因为清缴了什么山匪,才不但升了官,还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之后呢,更是有好多人给他送,有城里的富商,还有同样当官的。不过他也有往外送的时候,就是不知道送到哪去了。”
可想而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自然要上供。
封建社会这种风气,根本是不用避讳的。
哪还用什么拐弯抹角的方式,直接送到面前,说明来意。
就算只是日常孝敬,也大多不会被拒绝。
清官?反正在前身的记忆中,根本就是没本事贪的代名词。
“那他就没被人查过?”
“我是记得有过一次,有人差点查到这里,不过最后怎么就没事了,我就不知道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不过楚南安也自认不是一个当清官的料。
他甚至根本就不想当官。
大内那么多年,也就是初始穿越时有点小激动。
之后看到民间疾苦,恨当官的还恨不过来,哪还会有半点兴趣。
……
重新封闭了密室的门,楚南安干脆躺在床上,等候着有人来找。
等了许久,外面果真有人回报。
“大人,您在吗?”
“嗯哼。”
说多容易露馅,谁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出府尹的声音。
楚南安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冒充府尹,让其他人不会因为府尹失踪而大乱。
“大人,小的就是回禀一声,当铺就是烧了房子,东西完好无损,估计是走了水。粮库那边也只是塌方,估计是年久失修了,我们正在加紧修复。”
“知道了,下去吧。”
尽量凭借记忆,模仿府尹的声音,但是楚南安毕竟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自己都觉得不是很像。
“大人,您的声音?”
“哼哼,心急虚火旺,明日记得弄些凉茶。”
“那小的现在就去煮……”
“不用了,我要休息了。”
下人虽然疑惑,但依旧微微躬身后离开了。
看着月光倒影在纸窗上的身影,楚南安也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好在一夜无事,第二天天还没亮,楚南安就悄悄离开了府衙。
来到关府尹的那间小黑屋里,发现府尹虽然被绑的结结实实,但睡的还挺香。
“你这是心有多大啊,都被人绑架了,还睡得着?起来,嘿,起床了。”
“啊?天亮了?”
这货还真是心大,口水染湿了衣襟一大片,一看就是睡了好久。
见来的是楚南安,反倒松了口一样。
相比于前一天的害怕和慌乱,今天反倒是显得格外镇定。
“楚大人,能不能给口吃的,给口水也行。”
“我还没吃呢,忍着吧,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我什么都不要,全都给你们,只要能绕我这条命,怎么都行。”
楚南安看看洞口投进的光亮,天色还早。
心中又有计划,所以并不如何着急。
“我现在去给你买吃的,一会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够不够换你的命。”
出门之后,可并未去买什么吃的。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院外的小巷中,也开始有了零零散散的百姓经过。
终于,街上的叫卖声四起之时,一个人拿着食盒,走进院中。
“这是韩大人叫属下带来的食物。”
“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始。”
“好。”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楚南安等得都不耐烦了。
……
“叶大人,让您久等了,来,边吃边聊。”
府尹早就等不及了,肚子咕咕作响,楚南安喂到嘴边的包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半,要不是知道他身份,楚南安还以为他也是灾民呢。
“说说吧,你都有些什么?”
“再来一口,嗯,真香。我说,我有黄金两千两,白银四十三万两,还有四五箱奇珍异宝,还有,还有?对,粮库那边,还有五十多万石粮食,这些总该够了吧。”
本以为开始的交代就能换自己一命,可楚南安却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结果心里一慌,府尹便把全部的私财都交代了。
“这么多,你一个小小的府尹,俸禄才多少?哪来的这些东西,是骗我的吧。”
“不不,肯定有,您只要放了我,我这就带您去。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孝敬我的,有的买官,有的只是为了行了方便。”
“都有谁?什么事。”
“有那个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急昏了头,还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府尹边琢磨,边把那些人和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而在那个通风的小洞后面,此时除了韩良之外,还有十几个穿着铠甲的军士。
离洞口最近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虽然只是一身便装,但那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更是布满了愤慨。
最显眼的,还是那腰间的黑色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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